北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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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曰我lofter啊!!!艹!!!

不见华胥(零柒)【庆余年李承乾】

·如有ooc归我

·卑微求一、、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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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柒


〈问谁有真心〉

 


我终于见到了那个传闻中的长公主。

虽然扮成太监跟在李承乾身后忍笑真的忍得很辛苦。

这都要怪李承乾,出门净带太监了,宫女都没几个。


她很奇怪,说不来的奇怪,奇怪到看她一眼几乎就不会再看她第二眼。我不知道是因为她整个人都显得那么的矛盾而不自然,还是单单是我自己的问题,只是跟她没眼缘。

她说话很温柔,妆容很精致,甚至在这个年龄还能有如此美貌。

可她整个人几乎是一个散发着幽暗气息的矛盾体,明明是以孱弱柔美著称,可她一颦一笑却一点都不觉得温婉,反倒,让人不想与她亲近。

我坐在李承乾回东宫的车驾里摘了太监的高高的帽子,终于长出了一口气,“你们这规矩也太多了,卑躬屈膝战战兢兢的,累的够呛。”

李承乾瞥了我一眼没搭话,只是按了按太阳穴,闭了眼倚在一旁养神。

许久,我都以为他不会再理我了,正剥了个橘子刚塞进嘴里,就突然听到他莫名其妙的来了句,“你似乎,不太喜欢姑姑。”

我愣了一下,或许说我被他这句话吓得橘子噎在嗓子里,不得不愣住咽下,才又打着哈哈回他,“哪有。”

李承乾只是抬了抬眼角,轻哼一声,却叫人觉得这车驾里的温度都下降了不少。


他表象是扮傻弄拙,实则却心思深到大抵不差那个众人口中机关算尽的二皇子几分,一言一行大概是和那个威服四海的庆帝老爹学了不少,一个抬眉一个单音,都将帝王的威压带出来了大半。

我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些庆幸,大抵是觉得若有一日真的与其他皇子相斗,就算输,他也不会输得太惨。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他睁了眼,拿过我手中剩下半拉的橘子,放在手里倒也不吃,“说说看。”

“我倒是觉得你很喜欢你这姑姑。”我本想绕开话题,可说到这却不知道怎么突然就让人觉得气闷的很,想着他刚刚一副儒雅温润的样子面对着李云睿,心中郁结,我恶狠狠的拿出他手里的橘子放到嘴里,“还不是一般的喜欢。”

“姑姑待我很好,又是长辈,我自然如此。”

“我有眼睛我自己能看的出来好吧。”我吃完了橘子凑近他,大概是气他还能对一个人如此言听计从,心中不喜,就偏要说出点什么让他也难受一下,“你常年不能和你母后相见,你……不会有恋母情结吧。”

果不其然,李承乾一瞬间气红了脸,他一把拍开我扶在他肩上的手,瞪了我一眼,“放肆。”

“我看的一清二楚怎么会胡说呢。”我揉了揉被他拍红的手背瞥了他一眼“下手真狠。”

“你再胡说一句我把你赶下马车。”李承乾整了整衣袖,干脆闭了眼不再理我,可还是在闭眼前快速的看了一眼我被他拍红的手背。

“哎别别别,到东宫还这么远呢,我可不想跟上一次陪你进宫一样,走到腿软。”

我缩到马车一角,看着李承乾慢慢恢复到波澜不惊,心中不知是喜是怒,这个李云睿大概是真的对他这个侄子关照甚多,但我总觉得她不像是真心的,倒像是隐藏着什么。而这个可怜兮兮的太子殿下……

他这也太缺爱了吧!

狗庆帝。

 

广信宫里的一处高阁,站在那里能揽尽京都全貌。

李云睿看着逐渐远去的太子车驾,不露痕迹的勾了勾唇,“假扮太监,有趣。”

她抬了抬手,那贴身侍女跟至身前,“去查查,这丫头什么来路。”

薄纱帷幕扬起,掩了她纤弱的身形,消失于长长的回廊当中,空气里似乎还有淡淡的珍珠花粉香气,却叫人不寒而栗。

 

回到东宫寄春就递给我一张纸条,是范闲约我一起去醉仙居见二皇子。

我之前跟他叨叨过相见一下这个传闻中的二皇子到底是何许人也,毕竟以后也是要在京都混的,人最起码得认全啊。我当时就随口一说也没想着能成,竟然被他这么有心的记住了,还特意满足我这个心愿带我一同前去。

换了衣服就匆匆奔十里巷去,他在那等我,十里巷人多,能掩人耳目。

今天驾马车的还是那天在一石居给范闲对暗号的人,“你把他收为麾下了?”我坐在马车里拈了个糕点。

“也算是,也不算是。”

“怎么说?”

范闲大概跟我讲了这个叫滕梓荆的人的前前后后所有事。

我掀开马车的门帘拍了拍滕梓荆的肩,“你说,你这么有情有义的侠客还真存在于这个狗血的世界啊。”

滕梓荆驾着马车,只是侧了侧头说道,“这世界上,若没有让你甘愿赴死的人,活着何其无趣。”

“我要是能遇到想你这样的人就好了。你对范闲也太好了吧。”我忿忿不平道。

“姑娘你理解错了,我这条命只为我家人而活,至于他,遇到危险他还是自己扛着吧,我转身就逃了。”滕梓荆笑着从我手里拽下门帘拉上,还蹭了我一鼻子灰。

“所以,他是我的朋友。”范闲抱着肩膀笑了笑。“算辈分,也是我大哥。”

“真好。”我拍了拍手上的糕点渣,“你还能交到一个这么死心塌地的朋友,我现在除了你,也没什么朋友了。”

范闲拍了拍我的肩膀,“没事儿,有我呢。”

“是哦,你一到京都这桩桩件件都以你为中心,太子二皇子都想要拉拢你,你这是开了挂吧学长。”

“太子?”范闲显得有些疑惑,“我怎么觉得他想杀我啊。”

“不会吧,他虽然是对你不怎么喜欢,但是眼下与二皇子相争,他肯定不会想你站了二皇子的阵营,所以怎么着他都会拉拢你。”

“所以这些日子,你一直在东宫太子那里?”范闲看准了机会反问道。

“我……”这才发现自己说漏了嘴。

范闲倒是气定神闲的捏了个蜜饯儿,“当时跟我联系去一石居见面的那个眼线,我让人查了,就是东宫的人。”

“那你为何……一直不揭穿我。”我低下头不安的扣指甲。

“你初来乍到,好不容易找到栖身之所,就算跟你挑明,又能怎样?你不愿说,大概也是你自己在思忖要不要留下吧。”范闲揉了揉我的发顶,“现在看来,你是决定留下了。”

“我……”不知是他手上的动作太过于温情,让我想起了那个我熟悉的世界,想起了我的父母亲人,已经好久没有人像他这样去摸我的头用这样的语气和我说话了。

眼眶有些酸,我吸了吸鼻子抬起头,“学长,最起码现在看来他对我还算可以,如果,如果有一天你们二人针锋相对,我保证,我保证一定不会……”

话还未说完,就被飞来一剑打断。

那箭好生阴险,几乎是直冲范闲心肺而来。

他眼疾手快想要躲开但还要推我一把保我不被伤害,所以那箭还是了了从他胳膊擦过,见了血。

转眼间马车已被击碎,两个蒙面白衣女子手持长剑冲范闲和滕梓荆袭来。

范闲将我推下车,自己踮脚提真气而起,躲过了街口的暗器长弩。

谁知范闲刚一靠在街边的长墙,一人竟破墙而来,抓住范闲的脖子竟是生生将他砸开墙面扔入院子。

“耀瑾,去找人——”

我几乎是被范闲给吼的清醒过来,顾不上肩背被摔下车的疼痛感,撑着站起来就朝东宫的方向跑去。

“李承乾!李承乾!”我踉跄着跑进正殿,几乎是扑跪在他面前,“把你的亲兵借我一队,快,快点!”

李承乾放了手里的纸笔,抓着我的胳膊将我扶起来,“何事竟要亲兵护卫?”

“你别问了,我没时间跟你解释,你快点下令调一队亲兵跟我走啊李承乾!”我拽着他的衣袖想要把他拉起来,谁知腰背的疼痛让我倒抽一口凉气,我咬着牙冲李承乾吼,“快点啊李承乾!”

“好。”他站起来到书架的一个暗格里拿了令牌塞到我手里,“你去调人,我不问你为何。”

我看着他的眼,竟看不到一丝怀疑和犹豫,我低下头咬了咬唇,继而抬头,纫了他的双眼不移不动

“他日我定不负你。”

说罢我拿了令牌忍着疼跌跌撞撞的跑出东宫。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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