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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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曰我lofter啊!!!艹!!!

不见华胥(零陆)【庆余年李承乾bg】

·ooc(归我

·卑微想要涌有个三连可以咩

·太子他不香嘛?你们不想康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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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陆


〈千杯不醉〉


 

晚膳之后我在花园遛弯喝茶的时候,李承乾才看到我身后跟了两个面生的小丫头。

“这,这是我自己带的丫鬟,你有问题吗?”我没等他问还是先心虚的编了个理由。

李承乾冷笑一声,“随你。”

他心里明白,这大概是今天上街溜达的收获,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懒得搭理而已。

我蹲在草丛边拽了一把草给了那个吃的正欢的小兔子,顺便给它顺了顺毛。

李承乾脸色微变,眼中闪过一丝悲寂。

“这兔子哪来的?”

“我买的啊。”我答的理所应当,没有注意到李承乾的变化。

“以后不要买这种东西了。”

“啊?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你照办就行了。”李承乾今晚似乎特别不耐烦。

“凭什么。”

李承乾这次没有回答我就离开了花园,只是走的时候抬了抬手,跟着他的侍从就强硬的把那兔子从我怀里拽出来眼看这就要打算扔到湖里溺了。

“李承乾你他妈还是不是人啊,这兔子招你惹你了。我带人回来你都没说什么我买个兔子玩儿怎么就惹着你了。”我急忙去拦,那侍从倒是颇为为难,扔也不是不扔也不是。

我把话都说到这份儿上,李承乾竟然头也不回的就走了,我也顾不上别的什么,只交代了那侍卫一句“别扔。”就打算跟上李承乾找他理论个清楚,这好端端的抽哪门子的风啊,吃错药了吧。

一路追着李承乾的脚步,没想到这个看起来软软糯糯手无缚鸡之力的太子走起来竟然这么快,我拎着碍事儿的裙角打算跑起来,谁知道却半道被一个看起来年岁挺大的老太监叫住。

“小姐,老奴有句话不值当讲不当讲。”那老太监拱了手。

“你想说什么就赶紧说。”我站住脚放下衣袍。


“老奴是瞧着殿下长大的,殿下从小到现在遭了多少罪吃了多少明枪暗箭老奴都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只是老奴就是一奴才,做不了什么。不过小姐您到东宫之后,殿下其实变了不少,虽说不上来哪里变了,但是这宫里上上下下都觉得气氛没那么压抑了。”那老太监絮絮叨叨的说了不少。

我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您到底想说什么不妨直说。”

那老太监看着小姑娘心里笑了笑,果真还是年少,有些事儿啊还是看不清,他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殿下小时候,是很喜欢兔子的,他还给一个受了伤的小兔子包扎过腿脚。” 那老太监仿佛想起了当年那个白玉雕琢似的小孩子蹲在草丛边的样子,笑眯眯的,“只是啊……”

“只是什么?”

“有一次陛下来了,瞧见了殿下在逗小兔子,大概是觉得太过于仁慈软弱,不知说了什么,第二天就当着小殿下的面把那兔子给打死了,哎呦喂,那脑浆都迸出来了,那小殿下怎么受得了哟。”

我听着倒抽一口凉气,这庆帝是个什么狗,对儿子都这么狠的么。

李承乾这么完好无损活到现在也真是不容易,这得是遭受了多少摧残暴虐啊。

“所以,我刚刚这是不小心揭了他的伤疤?”我琢磨着,“我要不要跟他道个歉啊,我刚刚还骂他不是人。”

那老太监只是笑了笑,“由小姐定夺,老奴告退。”

我看了看那两个小丫头,“我要去道歉吗?”

“这是小姐的事,奴婢不敢妄言。”

“哎呀什么奴婢不奴婢的,自称我就行了,你俩叫什么名字。”

“奴婢的名字过于粗鄙,请小姐赐名。”说着她俩又在我面前跪下。

“啊?还带这么玩儿的,名字都是父母起的,再难听也不能改啊。”我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把她俩劝起来,“说吧。”

她俩对视了一眼,“小梅,小兰。我们现在是小姐的人,小姐理应重新赐名。”

我沉吟了一下,摇了摇头,“算了算了,我也不太会起名,只要你们不嫌弃那你就叫寄春,你叫文心吧,也都是梅和兰。”

“多谢小姐赐名,不敢嫌弃。”

我看着她俩又三叩九跪的样子着实无奈,“行了行了,别跪了以后。偏殿给你们安排了房间,去歇着吧,平日里不需要你们侍候我,就是陪我说说话逛逛街什么的,我挺无聊的。”

话已至此她俩才战战兢兢的后退着离开。

我看着她俩的样子摇摇头,绕过几个回廊,正殿的灯火明亮,大概李承乾还没睡。

我深吸一口气,悄悄推开大门,李承乾正在案前看书。


“那个,还没睡啊。”我踱步到他身旁,“内什么,要不要我给你按按肩啊。”

他只是掀了掀眼皮,“不必。”

“你,生气了?”我试探着问道。

“我又不是人,不会生气。”李承乾沉默了很久,终于还是没好气的回了一句。

“哎呀,我错了。”我献殷勤的在他肩上捏捏按按,“我不了解情况嘛,你这无缘无故突然就要扼杀一个生命我能不着急吗。”

“话说的是难听了些,你,你就别生气了,好不好。”

小姑娘趴在桌案上瞅着他,李承乾余光瞥了瞥她,被瞧见了就连忙抓住了自己的胳膊,“别生气了,我给你写诗,不行的话我给你唱首歌吧,要不然,我带你去醉仙居快活快活?”

“江耀瑾!”

“哎!”被点名的我回答的干脆利索。

李承乾看着面前的小姑娘明晃晃的笑,像是苍穹下月光,晃得让人心头一颤。可李承乾按了按太阳穴掩去自己的情绪,还是开口道,“你太烦了。”

“哎,你有点良心好吧,我也是平生第一次跟人认错服软,你去我们那问问,谁有这待遇啊,要不是看在你小心脏受伤的份上,我才不……”

我突然闭了嘴,因为我看见他那盛着烛光的眸子里,不知是我的错觉还是真的,我甚至觉得下一秒那双好看的眼睛里就要溢出水来。

“咳,你,你还挺多愁善感的哈。”我干干的笑了两声,“那个……”

我趴在桌案上,一手撑着下巴,一手用指尖戳了戳他的手背,“那你说,怎么样你才能不生气啊。”

李承乾将书扣在桌面上,正欲开口说些什么你真令人心烦的搪塞话语,可她那认真而又诚炽的眼神就这样直直撞进李承乾的眼睛里,烧灼了某一片许久都不曾过问的荒土


好像,好像很久都没有人问过自己,‘怎么样你才能不生气’

那么多人关心自己的衣食住行,那么多人每日在宫里来来往往,那么多人在他的喜怒哀乐下察言观色,却从没有人真的过问过他的喜怒哀乐,没有人问过他你想要什么,没有人问他,“你生气了吗。”

他从来都是站在高台上看人,受多少人的仰视

却从未有人坐在桌边看他

看的如此情真意切,不管不顾


李承乾抿了抿唇,开口道,“我不生气了。”

“不是,你骗我。”我收回了手,“你还在生气。”

李承乾垂了垂眸,无奈的笑了笑,“真的。”

“行了,天色不早了,回去休息吧。”他看我还是在等他说什么,就灭了桌案上的蜡烛,站起身,负手立于窗前。“衣架上有件披风,拿上,夜里天凉。”

门吱呀一响,李承乾微微侧身,倒还真的走了,他摇着头笑了笑,窗外皎月如玉,映着宫院高墙丛丛,却莫名阴森的紧。

肩膀突然被人一拍,李承乾扭头下巴差点撞上小姑娘的额头,“你怎么?”

我晃了晃手里从膳房拿来的两坛酒,一边拆一边说道,“你们古人不都说什么借酒浇愁嘛,再难过的事喝完睡一觉就不那么难受了。”

“呐。”我递过去一杯,“试试?”

我看着李承乾越来越黑的脸,“哎呀,别是你当了太子清心寡欲的连酒都不让喝了吧,没事儿,我替你看着门,不会让他们知道你喝多了什么样的。”

见李承乾依旧是不肯接过去,我心一横,“我陪你喝总可以了吧,谁怪罪你就把我推出去挨骂”说着就打算自己灌下去。

突然手里一空,杯子被他抢了去一饮而尽,他瞪了我一眼,“我可不想再被某人耍酒疯一整晚都不得安生。”

我一时间烧红了脸,目光都不知道该往哪落,夜风呼啦一下骤然吹起了窗帘,我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似的,“我我我去系窗帘。”

身后是淅沥倒酒的流水声,“你倒是这么些年第一次让我喝酒的人。”

“喝酒多好啊,舒筋活血,醉生梦死,吃嘛嘛香的……”我胡言乱语着转身撞上他的胸膛,华锦织就的衣裳像是带着让人难以直视的光。


“你可以喝一杯,我替你看着门,不会让下人知道你喝多了是什么样的。”李承乾把酒杯递到我面前,竟然原封不动的把话还给了我。

澄澈的酒液映着烛火芒芒,竟不知是光太亮还是酒太辣刺得我眼睛酸疼。

“不了,我怕丢人。”我讨好似的笑笑把酒杯退了回去。

他没吭声,只是又把这一杯喝了个见底儿,攥着个酒杯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其实我挺羡慕范闲的。”

李承乾闻言抬头,看着小姑娘好似说闲话一样捧了下巴趴在窗台看外面。

“他好歹生下来有记忆开始就在你们南庆了,可我不一样,我莫名其妙的来到这个地方,也不知道怎么回去……”

“喂,你怎么还喝啊,你不醉的啊。”

我扭头看着李承乾依旧面不改色,可那一坛酒都快没了。

李承乾好像叹了口气,可明明嘴角还带着笑,却让人觉得他一点都不开心。

他似乎是喝不醉的,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酒量会这么好,别人都可以一醉方休忘怀古今忧愁但他不行。

“唉。”我见他没再说什么也不再问他,今天的天气格外好,那一轮孤月亮得让人心慌。

“我以后要是永远都在这一直回不去怎么办。”

 

其实,这样也挺好。

李承乾看了看身侧的人

这样你就可以一直在我身边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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